雾归山

同人创作就是高山流水觅知音/微博停车场:澹月0007

【靖苏】渡心(中)

感觉上中下写不完……不行后续再改标题。

今日是上线一分钟的梅长苏。

不要忘了布偶设定哦,“梅长苏”就是布偶。

(中)

自那日萧景琰短暂找不到“梅长苏”后,除了上朝时间,都不允许“梅长苏”离开他的视线。

批奏折时,“梅长苏”要在御案边陪着;用膳时,“梅长苏”也能得到一只玉碗;上榻休息时,“梅长苏”要在脑袋边立着;就算是他每日雷打不动要练剑一个时辰,“梅长苏”也要被放在一边的椅子上“看着”他。

若不是顾着一点帝王面子,只怕是上朝也会被放在龙案上了。

这日午后,萧景琰在御花园摆了一方桌案出来,边晒太阳边批奏折。许是桌案狭窄,“梅长苏”便离那朱墨有些近,偏偏萧景琰动作大了些,一个不慎,“梅长苏”的白衣上便多了几点赤色。

若是平日里衣服溅上一些倒也无妨,可如今的“梅长苏”身量矮小,倒是显得那点痕迹格外显眼了。萧景琰见状连忙起身,手忙脚乱地带着“梅长苏”回到养居殿,又派宫人取水来,打算亲自给他洗去这身污渍。

只是萧景琰出身皇家,又怎懂得浣洗之道?一旁的宫女瞧着自家陛下笨拙地揉搓着那布偶,连忙上前道:“陛下,让奴婢来吧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萧景琰也知自己不擅此道,可他实在不愿让其他人触碰到“梅长苏”,便强撑着自己动手。

“陛下,用上皂角粉更容易些。”高湛派人取了一罐,放在萧景琰旁边。

萧景琰绷着脸“嗯”了一声,让宫人退下。

待宫人退出,萧景琰才抓了一把皂角粉丢进铜盆。只是他武人出身,下手没有分量,“梅长苏”很快便浑身起了白沫,萧景琰触摸着湿滑的布料,也不敢太用力,只好极缓地揉搓。随着白沫越来越多,白衣上的赤色逐渐消失,萧景琰便知已是洗好了。

他拎起“梅长苏”打算找个地方晒一晒,方走出大殿,高湛又上前委婉道:“陛下,若是不冲洗一番,等干了以后还会留下痕迹。”

“……再取几盆水来。”

早就得了高湛吩咐的宫人们鱼贯而入,放下水又默默退出。

萧景琰叹了口气,笑得有些苦涩:“若你还活着,怕是要笑我。”他低着头,撩起清水一点一点拂去白沫,那广绫衣衫原本的素白便展露在眼前。

仿佛因为这点小事都做得一塌糊涂而怄气一般,萧景琰来来回回揉搓着布偶,生怕有一点白沫留下。逐渐地,白沫越来越少,手中的“梅长苏”也越来越干净。

可萧景琰忽然觉得手中布偶细腻的触感像活人一样,让他不愿放下。他盯着“梅长苏”逐渐出神,思绪不受控制地飞远,眼前蓦地呈现出一副画面——梅长苏本人就穿着这身衣服倚在榻上,而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抽掉了对方的腰带,接着一片雪白胸膛出现在眼前,肤白如玉,细腻如瓷……

鼻下一热,萧景琰顿时回神,意识到他方才在想什么,霎时脸颊通红。

不行!小殊是你兄弟,你怎能如此!

萧景琰捂着鼻子飞快将“梅长苏”从水中捞出放在一边,又唤宫人烘干,接着强迫自己坐在御案前继续看奏折,连高湛要传太医替他看看都拒绝了。

当日夜晚,高湛回禀那布偶已用火盆烘干,可萧景琰一下午脑海中不知多少次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个画面,听到回禀后第一反应不是让他拿过来,而是耳朵发烧,逃避似的让高湛先放进柜中。

由于“梅长苏”的到来,多日不再熬夜的梁帝陛下又一次看奏折看到了子时,高湛劝了几次均不理睬。最后实在支撑不住,他模模糊糊地想着,脑子这么累了应该不会再多想,这才放心地上榻睡下。

“景琰。”

一片混沌中,一道清朗温柔的声音唤醒了萧景琰。他缓缓睁眼,只见梅长苏躺在养居殿榻上,衣衫滑落肩头,露出白皙细腻的胸膛,冲他笑得柔和:“景琰。”

萧景琰脑袋一懵,快步过去一把将梅长苏捞进怀里,盯着对方微张的淡色嘴唇,头脑一热便吻了过去。而梅长苏不知是纵容还是诱惑,张开嘴唇任由他肆意品尝掠夺。昏暗的烛火中,火热的躯体逐渐纠缠在一起……

翌日一早,萧景琰醒来的时候,首先察觉到的是被褥湿滑的一片。他呆了片刻,忽然明白那是、是——

多年不曾梦遗过的梁帝陛下只觉毕生脸面都在此刻丢尽了。

偏偏高湛隔着门来唤他上朝,萧景琰深呼吸几次,第一次决定罢朝一日:“朕身子不适,今日免了罢。”

——至少今日,他谁都不想见。

可这被褥还是要换的。萧景琰想了想,取来茶壶将水全部倒在被子上,又大力将被褥甩了几下,随后轻咳一声:“高湛,朕昨夜喝水不小心打翻了茶杯,现在渴得很,你让人送一壶热水进来。”末了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补充:“再把被褥换一套。”

“可要传太医为陛下瞧瞧?”高湛心想武人出身的陛下打翻茶杯,莫不是病了身子无力?

“不必。”萧景琰没等话音落下便果断道,接着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大,镇定道:“朕休息一日就无事了。”

梁帝陛下默默坐在一边由着宫人伺候梳洗,可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榻上,生怕被看出些异样。早就察觉陛下今日甚是奇怪的高湛不放心地站在一旁指挥宫人做事,瞥见榻上狼藉呆了一瞬,瞬间明白了几分。他面上不显,口中催促:“手脚麻利些,被褥跟陛下的龙袍放在一起,一同送去浣衣局。”

宫人闻言更是来不及整理,迅速取下脏被褥换上了干净的,最后一一退下。

萧景琰松了一口气。转而想起了被他“关在”柜中的“梅长苏”,懊恼地抓抓头发,一时间心中尴尬、惆怅、懊恼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搅得他不得安宁。可当他又蓦然想起昨夜的梦境时,忽然觉得明白了什么——会做那样旖旎的梦境,绝非偶然。他自诩君子,绝不会被人性本来的欲望支配,可梦中人是梅长苏时,他的表现足以说明一切。

到了此刻,萧景琰再迟钝,也该明白了——他对梅长苏的感情早已变质。不再是简单的兄弟之情,而是掺杂了别的,会让他因为梅长苏的死而肝肠寸断,因为“梅长苏”的到来而欣喜若狂,让他此生除了梅长苏,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感情。

怪不得当时他父皇要给他挑选太子妃时,面对母亲的询问,他心不在焉地说出了“母妃定吧”这样的话。怪不得他母亲最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父皇忘记了这件事,以至于他后宫一个嫔妃都没有。

原来他的母亲早就看出来他心有所属。

一切都清晰了。

萧景琰苦笑一声,“才发现我早就喜欢你了,梅长苏。”

“可是你不在了。”萧景琰起身将布偶从柜中取出,放在御案上与他面对面,喃喃重复:“可是你不在了。”

十多年寡言少语的萧景琰此刻却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,对着面前的布偶絮絮叨叨,什么自己枉为君子,居然爱上昔日兄弟;什么小殊要是知道了,肯定要骂自己大逆不道;什么自己察觉太晚,没有机会告诉小殊了;什么小殊横竖听不到,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……

“世人说,若能共淋风雪,也算是一起白头。可是小殊,我连和你共淋风雪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萧景琰终于红了眼圈。他缓缓闭上眼睛,热泪滴落在“梅长苏”上,无声叹息。

昏昏沉沉之间,梅长苏清晰地听到了这番话,心中震撼之余,只留下一句——原来你此生所求,还有与我一同白首吗?

四面八方的黑暗如狂风一样裹挟着他,梅长苏来不及多想,又失去了意识。

次日去芷萝宫时,萧景琰心情已然平复。

静太后瞧着他,斟酌了一番措辞问道:“景琰,我听说你昨日打翻茶壶,可是身子不适?让母亲瞧瞧。”

起先高湛来禀报她时,她还觉得奇怪,可高湛又委婉地说陛下正值壮年,应当纳妃绵延子嗣,她心思一转便明白过来,这才有了今日试探性的一问。

“儿子无事。”萧景琰由着她为自己把脉,提起茶壶打翻之事,有些赧然。

“这两日我同惠太妃聊天,她说你身边也没个知心人,你看看,说中了吧?半夜喝水也没人伺候。”她自然知道儿子心中放不下梅长苏,若是梅长苏还在,二人能好好生活,那么有没有皇嗣也不那么重要了。可梅长苏到底回不来了,身为一个母亲,她更愿意儿子能令觅良伴,好让他不那么孤独。

“母亲不是知道儿子心属小殊?”萧景琰不解。

“可你总不能一直一个人啊。”静太后叹气,她知道会有这样的回应。

“母亲放心。这江山是小殊为我挣来的,每一寸山河都有他的一份,我自当稳稳担负起这份责任。”萧景琰坚定道。

静太后无奈笑了,“好罢,我也不再劝你了。”

她知道,她的儿子不是承担不起的人。




景琰的梦,是因为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。

长苏听到景琰心声那里,是他灵魂第一次苏醒,他是不知道景琰的梦的。

八个字剧透一下:“龙气补魄,需要时间”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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